文/《清华金融评论》孙世选

最近A股波动较大。近日看到一种的提法是呼吁营造股市“理性繁荣”。

之前我只知道“非理性繁荣”一词。“非理性繁荣”最早是格林斯潘在90年代谈到当时美国金融资产价格泡沫时的说法。后来席勒以此作为书名写的一本书比较出名，“非理性繁荣”一词也广为流行。

有不少人可能将“非理性繁荣”理解为一种不好的东西，因此就转而走向它的对立面，寻求“理性繁荣”。

但是，有这样的想法的人有没有认真想过，什么是“理性繁荣”？股票市场能够实现“理性繁荣”吗？

我个人的理解是，股票市场的本质就是其波动性，这种波动性是没有一定之规的。企业的盈利或许是可以预测的，经济基本面在一定程度上是也是可以预测的，但是股价的波动是无法预测的，因为股价的波动背后有无数人的贪婪和恐惧等欲望和情绪的驱使。

面对无法预测的东西，个体如何能够“理性”呢？对于个体来说，在股市里，分散投资可能是最大的“理性”了。但是，分散投资只能令投资者减少其所承担的非系统风险，并不能消除系统风险。

市场每时每刻可能都有人在买卖，是买者“理性”呢，是卖者“理性”呢？还是两者都“理性”呢？还是都“不理性”呢？

任何时候，用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的思维去分析问题，都可能面临这样的问题。

笔者个人理解，“非理性繁荣”其实是市场的常态，只要其中“非理性”的成分不太严重，“非理性”就“非理性”呗。如果非要用外力加以控制和引导，要求“理性”，那么“繁荣”可能是昙花一现。

“一切有为法，如梦幻泡影，如露亦如电，应作如是观。”有为法都是梦幻泡影。但是，你能抽离有为法额外空出一个“无为法”吗？同理，你能消除“非理性繁荣”，造出一个“理性繁荣”吗？